我錯了,哪怕在做愛中,我也沒有感受到愛情的幸福。哪怕一絲一毫,也從來都沒有過。因為,他終究不是我的人。 不求分擔(dān),但求依偎 我在22歲這一年隱約 感受到自己身體里面潛在的超速的衰老。 過早的接觸社會,從公司的最低層做起。
頂頭上司說,你所要完成的不只是呆板的工作,努力成為公司里一個重要的角色,切莫讓公司覺得有你沒你都一樣。單純的我便將此當(dāng)作生活目標(biāo)。之后的日子里,遇見所有的問題都當(dāng)作份內(nèi)事,一絲不茍地完成。不多時日,我在工作流程的一個重要環(huán)節(jié)獨當(dāng)一面。
進入公司的第一個春節(jié)之后,我升職了。 什么時候起,星期一成為最難熬的日子。早晨對鏡梳妝,對面的我像是被水泡過的眼睛,腫脹著,睜不開。每天晚上下班,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。有幾次無力地坐在馬路邊上等候,不顧一切儀容,像一根正在腐爛的蒼白的茄子,直到有人用自行車將我推行回家。 疲憊。厭倦。抑郁和焦慮。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變成負擔(dān)。
我開始變得不會說話,語無倫次,顛三倒四,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就好像一只正在飛行的熱氣球,必須一件件地拋掉負擔(dān),以確保自己能夠安全前行。BBS里,有人在我不經(jīng)意的言論后回應(yīng)說,我應(yīng)該去看心理醫(yī)生。一位老友卻說,我不過是需要一個男人,一個可以打開我心扉的男人,一個可以依靠的人。他說的對。不求分擔(dān),但求依偎。 我對所有人說,我要去蘇州工作。
即使再遇見麻煩,也都是新鮮的。我寧愿如此。 我投奔了網(wǎng)友 之所以選擇蘇州,一是因為離家很近,萬一反悔2小時便可回到家中;二是因為這里有一個男人和一段未定論的曖昧情緣。 他是我在網(wǎng)絡(luò)游戲中認識的朋友。游戲里,我是他的上司,他里里外外地叫我“丫頭老大”。
“癡人”是他在游戲中的名字。一年未聯(lián)系,我已將他的真實姓名忘得一干二凈。 曾有一段日子,我們在網(wǎng)上聯(lián)系十分頻繁、密切,幾乎是無話不談的朋友。他是蘇州一家著名的家族企業(yè)的二世祖。老爺子為他決定大學(xué)的專業(yè),安排他的工作單位,在婚娶之年為他相中妻子,40歲的時候便可享受雙份養(yǎng)老保險,衣食永遠無憂。
我是個不輕易說“對不起”的人。卻深刻地記得某個清晨,天剛蒙蒙亮,空氣泛著淺藍色的光芒,我穿過沉寂的電腦屏幕對癡人打出三個字:對不起。 前一天晚上,我們一如往常在網(wǎng)上聊到深夜。聊到我的死穴是什么時,我的情緒驟然墜落,我卻無能為力,沉默著,然后感到一陣濃重的眩暈便平躺在床上休息。